粪便超标200倍！印度恒河投入百亿美元治理为何仍成“排泄池”？

前言

大家好，我是小李，今天跟大家聊聊印度，在那接近50度的酷热天气里，印度人涌向恒河降温的画面，看得真是让人觉得像在看魔幻大片似的。

一方面，信徒们心中那条净化心灵的圣河，另一边却是每百毫升就有十万个大肠杆菌、满是垃圾的肮脏化粪池。而在加尔各答的菜市场，洋葱每公斤卖到100卢比，让众多家庭主妇咋舌不已，这个家喻户晓的主食材的价格起伏，简直跟股市涨停似的。

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关的事，其实一点点地反映出印度最厚重的难题：宗教与发展之间的矛盾，农业和供应链之间的脱节，这些问题半个多世纪以来一直没能找到解决的办法。

宗教枷锁下的治理困局

恒河在印度的地位，早就不只是一般的河流了，它被视为从喜马拉雅山区发源，绵延2500公里，穿越八个邦的“母亲河”。

它不仅养育了古印度文化以及繁荣的恒河平原，还变成了印度教的精神象征。信众们坚信恒河水可以洗净一切污垢，富裕家庭在婚礼时用它祈福，偏远地区的信徒也会千里迢迢把河水带回家珍藏。

可是这份虔诚，却变成了污染的温床，恒河流域聚集着北方邦（2亿多人口）、比哈尔邦（1亿多人口）这些人口密集地区，29个大城市和70多个城镇的生活污水都无所顾忌地倒进了河里。

自从2020年两岸总人口突破10亿之后，恒河每天得接收大约25万立方米的污水，再加上200多家化工厂、皮革厂排放的工业废料，以及那些难以分解的塑料垃圾，河里的水早就承受不住了。

更让人头疼的是，宗教习俗带来的一些特殊污染，比如每天拂晓的集体洗浴、节日期间上百万信众的集中洗澡，以及把遗体和骨灰扔进河里的传统习俗，不满10岁的孩子或身患特殊疾病的死者，甚至会被整具直接扔到水里。

这让一些河段的大肠杆菌超标达到了280倍，远远超过了世界卫生组织规定每毫升5个厌氧微生物的安全限值，恒河每毫升的数值竟然高达1000个。

污染带来的代价真的是触目惊心啊，大约40%到50%经常洗澡的人会得皮肤病和消化系统的疾病，印度超过八成的疾病以及三分之一的死亡原因都和水污染有关，另外，有140种鱼和90种两栖动物都陷入了生存危机。

实际上，印度早在上世纪60年代就开始注意到这个问题了，到了1985年，拉吉夫·甘地政府更是把治理提到了一个新高度，成立了恒河管理局，还制定了分级处罚的规章（像阻碍水流最高罚五亿卢比，违法建筑最高判五年监禁），组建了恒河守护队。为了加快进展，还争取了法国5300万美元、德国和荷兰等国家的援助，整个项目的投入大概达到了400亿卢比。

2014年莫迪上台以后，干脆把议会席位选到了恒河边的圣城瓦拉纳西，还推出了“致敬恒河”这个项目，说要在五年内投入2000亿卢比，力争在2020年前搞定清理工作。

可现实就像狠狠一巴掌扇过去似的，恒河流域管理的成果寥寥无几，只搞定了1%的治理任务，236个子项目里也就完成了63个，有41个抽查点中仅4个达到了标准，资金的使用效率更是低得令人咂舌，不到25%完事。

关键问题就在于宗教和经济两方面的束缚，印度14亿人中有八成是印度教徒，阻止在恒河洗澡、扔骨灰之类的事，等于是踩到了宗教的底线，哪个政府都不敢硬上。

沿岸的污染企业贡献了不少GDP，可对印度这个贫困还很严重的国家来说，关掉这些企业、投入大笔资金去整治，远远比不上解决民生和温饱的重要性。结果一边治理一边污染，污染速度还远远赶不上整治的进度，导致恒河变成了“臭水沟”。

供应链崩坏的民生困境

要说恒河的难题是信仰绑架发展，那么洋葱的价格乱象就暴露出印度农业实力不济、供应链漏洞百出的硬伤。对印度人来说，洋葱可是饮食的灵魂，每年每个人的用量超过8公斤，它的价格也被看作是经济暖寒的晴雨表，价格平稳意味着经济在走好，而一旦价格剧烈波动，民生就会变得很不稳定。

可是，这个国家民众最爱的食材供应链简直一塌糊涂，印度的洋葱种植全靠天吃饭，灌溉啥的全得靠季风。近几年雨水多到爆，结果产量一下子掉了20%，农民连点现代灌溉设备都买不起，只能苦苦忍受天意的摆布。

更让人头疼的是物流和储存方面，印度的冷链还不完善，洋葱从采摘到市场最多还能保鲜半个月左右，远距离运输时损耗差不多得有20%。

中间环节一层层加价，价格就翻上一番，农民卖洋葱得先交1%的市场管理费，再付4%的交易商佣金；接着，分销商在加价20%后卖给零售商，零售商再赚个10%的差价。

再加上印度的交通实在不怎么样，一环节出点岔子，价格就直线上升，从每公斤20卢比冲到100卢比，通常几天就能搞定。

这些乱象甚至演变出了“洋葱抢劫犯”，他们在高速路上埋伏抢劫运洋葱的卡车。这荒诞的事背后，折射出民众的无奈。而这一切的根源，正是印度农业现代化严重落后，加上供应链基础设施不健全。

更令人深思的是，洋葱的价格居然还能牵动政治局势。上世纪80年代，英迪拉·甘地就靠着批评对手控不住洋葱价钱，成功拿下了选举。而人民党因为洋葱短缺，闹出骚乱，结果也失去了政权。

虽然莫迪政府采取了禁止出口、补贴低价卖等一些应付措施，但归根结底还是治标不治本，没有触及灌溉技术落后、冷链体系不完善以及中间环节垄断这些根本性的问题，所以洋葱价格那魔咒的波动始终没法彻底解除。

结语

恒河治理搞了一半就停摆、洋葱价格起伏不定，其实都是一个问题的不同表现。印度的成长一直受那些深层次结构矛盾所限制，宗教习俗根深蒂固，导致环保政策难以真正落实。

农业基础不扎实，供应链运转不顺畅，这些问题让民生保障成了空话；经济增长带来的红利无法传递到底层百姓手里，结果也就让治理缺少了民众的支持和资金的保障。

半个世纪过去了，印度花了几千亿卢比治理恒河，可一直在疏导劝阻和经济妥协之间徘徊；碰到洋葱的问题，历届政府都只是想着短期应急措施，从来没有真正补足农业和基础建设上的短板。

这些难题其实有办法解决，比如推广先进的灌溉设备、打造冷链物流体系、调整中间环节的分配模式，可是在宗教习俗、利益集团和贫困状况的夹击下，任何变革都难以顺利推进。

现在，恒河依然混浊，洋葱的价格还是像坐过山车一样波动。其实，印度面临的难题并不只是在高温或季风天气上，而是在坚持传统和迎接发展的抉择中摸索出个平衡点，想让经济增长真正带来民众的福祉，弥补那些基础设施的空白。

要不然，这两个难以破解的死局，还会一直缠绕着这个南亚大国。与此同时，这里面的经验教训，也给所有正在应对传统与现代冲突的国家，留下了宝贵的借鉴。